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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舌头挺进了我下面

作者:admin 更新时间:2025-03-26
摘要:夜色浓得化不开。我蜷在沙发角落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。杯身还有余温,可那热意早被门外的雨丝冲淡。三十三岁的夏天总爱这样突然发脾气。玻璃窗被雨水打得啪,他的舌头挺进了我下面

 

夜色浓得化不开。我蜷在沙发角落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。杯身还有余温,可那热意早被门外的雨丝冲淡。

三十三岁的夏天总爱这样突然发脾气。玻璃窗被雨水打得啪啪作响,恍如某个燥热的午后。那时我十七岁,刚从补习班逃出来,在便利店货架后看见他赤着上身的影子。肌肉在日光灯管下泛着油光,汗水顺着脊椎纹路往下淌。

一、那扇永远关不严的门

我们在体育系的地下暗房撞见过彼此。他总在凌晨三点摸进来,对着墙角的速写本叭嗒叭嗒抽旱烟。一次他呛到,突然把我的手腕揿在画板上。指尖划过铅笔屑的触感还留在皮肤里,就像后来那个夜晚,他的舌尖卷起我后颈根的汗毛时的感觉。

地下室内常飘着福尔马林味。解剖台上的橡胶模特褪了色,肩膀处有铁锈斑。可那晚他没碰那些玩意儿,只盯着我白大褂口袋里突突跳动的胸牌。他说那枚银质徽章像极了手术台上某具尸体的门齿。

二、穿白大褂的地下情人

我开始主动在七号线花家地站等他。地铁门合拢前总差那一秒,站台灯管幽幽地晃。他穿褪色工装裤,牛仔布磨得发亮的部分刚好遮住拇指粗的纹身。后来我知道那句话文在肩胛骨上——"活着是种慢性死亡"。

某个雨天他把我按进车后座。方向盘后的水珠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泪痕,和我眼眶溢出来的水气混作一处。"你干吗偏要学医?"他的手掌贴着我的后背,在护士裤腰带扣的位置捏出瘀青,"最该被切开的不是阑尾,是——"这句话被方向盘转角割断,只余舌尖卷起的沙哑。

三、比手术更冷血的末路

医学院大礼堂台阶有梧桐籽落得簌簌响。我们总在课间挤在第三排窄缝,他的舌苔顶着我的后槽牙刮出咯吱声。某次解剖课上尉林教授指着尸体说:舌头有六百块肌肉,却找不到自主神经节。那天下课时我在洗手间对着水龙头号啕大哭,清水把口红冲得发黑。

直到他拿手术刀在我大腿内侧刻上拉丁字母,我才算真正明白这人的狠厉。他说这是古罗马时代药剂师的标记,可创口贴撕掉时渗出的血珠,和急诊科送来的醉汉口角渗出的酒嗝没什么两样。

四、最后一次心跳监测

最后见他是在太平间。停尸屉改成双人床,电冰箱改装的冰柜里躺着最后一瓶生理盐水。他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。我从白大褂内袋摸出硝普钠片时,他正把舌苔贴着压缩氧气瓶的活瓣。

急诊科的电话在凌晨三点四十七分响起。值班护士说影像科有个进修生突然间歇性遗忘。但我知道他是在用那条浸过利血平的舌头,在我最私密的褶皱里注射了某种记忆删除剂。

当雨停了

窗外传来晾衣架倒下的声音。咖啡早已凉透,杯底浮着褐色的沉积物。我在键盘上敲出这段文字时,邻座实习医生正在查房记录里涂改病历。她会不会也记不得那个顶着地中海、总在深夜摸进档案室的进修生?

雨后的砖墙沁出青苔,正和我们初逢那天一样。但谁也没注意到,急诊室的太平间里,氧气瓶在某个漏气的缝隙中发出咝咝声。